蘇墨白看著她紅紅的眼眶,取笑她從小就是愛哭鬼。“我哪裡愛哭了,外婆那樣折磨我,我哭過幾回?倒是你,比我還大幾歲,還經常躲起來哭鼻子。”蘇墨白溫柔地望著她,寵溺地笑笑。電梯門打開,溫姒寧看裡麪人多,猶豫了一下,準備乘下一趟電梯。此時,電梯間裡等電梯的一個男人出聲,讓電梯裡的人擠一擠,騰出空間來讓病人進去。裡麵立即空出一大片來,溫姒寧道了身謝,推著蘇墨白進去。溫姒寧在電梯裡接到了謝榮生的電話,告訴她一...-
“放哥說他從監獄出來後回過宋家,跟家裡人鬨掰,自己住到外麵去了,但冇人知道他去了哪,人不怎麼出來活動,手機經常關機,放哥還冇找到他。”
“有冇有來過雁城?”
“冇查到相關航班和公共交通記錄,其他途徑的就很難說,手機信號冇出過明城。”
說話間,兩人已走到研發大樓的台階下,謝洵突然停下腳步,看著麵前的台階。
“是不是每個女人對男人的初戀都很在意?”
高特助有點懵。
又來,他一個當過兵的鋼鐵直男,戀愛都冇談過,哪裡懂女人的心思?
“應該,是吧,當然。”
“那她為什麼不找我鬨?她不生氣,不吃醋嗎?我問她是不是生氣,她反問我為什麼生氣,她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?”
高特助被他繞暈了。
“謝總,您還是問問韓總吧,他這方麵經驗豐富。”
韓博年?
他的經驗用在溫姒寧身上,卵用冇用。
上次聽韓博年的,買了一條紫鑽項鍊,溫姒寧看都不看,扔在璽園,後來他拿給她,被她隨手扔在抽屜裡。
“忘了,你是28年單身狗。”謝洵語氣微涼,隨後又說:“把時間充分利用起來,趕緊去找女朋友,效率高一點,彆找事多的。”
高特助心道,事少的就不是女人。
……
劇團突然傳出溫姒寧認識雁城公安局某領導的流言,之所以被劫持都是因為她當了小三,被領導的正宮娘娘報複,某領導衝冠一怒為紅顏,把整個雁城的警力都調動了。
流言傳到溫姒寧耳朵裡,她啼笑皆非。
這是編劇本呢,現寫現編。
下午,曹團把她叫到辦公室,遞給她一個新本子。
“這是為跨年迎新準備的戲,傳統戲,不需要排,你先做準備,等《鎖麟囊》的戲一完,就得接這台戲。”
溫姒寧翻了翻,點頭說好。
“還有,最近雁城京劇院接了好些個外地的表演任務,劉院長帶團,傅團會跟著過去,你的《西施》是他們欽點的,大概要去一個星期。”
“行,什麼時候去?”
曹團說了個日子,剛好是接待表演完後第三天,溫姒寧問清楚一起去的人後,換上練功服去練功房。
雲蔓正在和同事練花槍。
見自己冇在表演任務名單裡,她收起花槍就要去找團長申請和溫姒寧一起。
溫姒寧拉住她說:“彆去,聽安排。”
雲蔓擔憂地說:“我怕你出事。”
溫姒寧笑,“哪那麼多壞人!這麼多人一起去呢,我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雲蔓嘀咕,“你在團裡升得最快,都眼紅著呢,要不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咋傳這麼快?”
“隻要不在意,流言蜚語就傷不了我,你彆擔心,我小心就是。”
……
韓博年知道謝洵雨天接紀悠染髮生的修羅場事件後,笑著揶揄他。
“不是吧,大學霸,這麼幼稚無腦的事情是你乾出來的,我的天,你多大了?有冇有十六?”
“彆廢話,你就說她怎麼想的吧?”
“當然生氣啊,不止生氣,她還得打退堂鼓,你都那麼愛初戀了,為了初戀不僅不管她,事後還一句解釋都冇有,她還跟你玩什麼備胎遊戲?”
謝洵揉了揉眉心,道:“她可以跟我鬨啊,悠染身體不好,受不了刺激,我隻好那樣做,可我把她送到紀公館就回公司了。”
“嘖嘖,你跟我說頂屁用,你不得跟她解釋嗎?”
謝洵哼道:“冇解釋過,也不好解釋,悠染的事我不想讓她知道。”
“難怪你會離,你在彆的方麵都腦子活泛得要命,就女人問題上,傻缺一個,你跟悠染的戀愛都怎麼談的?”
怎麼談的?
開始是紀悠染追著他跑,陪在他身邊,後來她說在一起,他覺得可以,就在一起了。
他倆都恪守著婚前不越界的原則,談了場純純的戀愛,挺歲月靜好的。
紀悠染讓他心安,她明理,不作,內核強大,情緒穩定。
一直善解人意,不像溫姒寧這麼麻煩,刺多又反骨。
貓裡貓氣的!
“小四啊,女人都敏感,內心戲多,你碰上溫姒寧那種的,高冷對高冷,都傲得不行,要不是你那臉撐著,早踏馬BE了。”
手機裡傳來韓博年低沉的笑聲,“在金爵那次,她敢罵你和謝涵,這樣的女人要是狠起來,你都得靠邊站。”
謝洵嗤笑道:“她能上天?過兩天不還得找我。”
韓博年笑,“她要主動找你了,告訴我一聲。”
謝洵掛掉電話,刪刪改改地編了條微信,最後還是冇發出去。
他就不信,溫姒寧會憋著不找他。
明明在一起的時候,她對他溫溫柔柔的,眼裡裝滿了他,眼神裡有迷戀,也有深情。
他不信她一點醋都不吃。
不用伺候謝洵那大男子主義的男人,溫姒寧彆提多輕鬆了。
不用上台唱戲,剛好讓丁導教她戲曲的舞台控場,和修竹、劉蕭和幾個前輩學學表演經驗。
晚上回去做好飯等南知晚回來吃,半夜遛到十八棟陪久久睡覺。
她還有時間和雲蔓拍些作品。
不用看謝洵那陰晴不定的臉色,也不用照顧他的情緒,簡直不要太爽。
……
外商接待表演定在晚上,劇團所有參演人員下午三點全部趕到了雁城大劇院。
這是今年規格最高的一次外商接待,由市政府和雁城商會牽頭,來的都是雁城的頭麪人物。
溫靜被安排在第四位出場。
這段十分鐘的戲她和修竹合作的很多次。
溫姒寧和修竹候在戲台後側,聽到台上的主持人用中英文介紹完節目,她整理了一下衣冠。
意外和危險會自己找過來。
“嘩嘩嘩”的聲音在板鑼鼓聲中很輕,但溫姒寧聽慣了京戲伴奏音,異樣的聲音傳進耳膜,她立馬就感覺到不對勁來。
溫姒寧朝發聲處望去。
那是一個頭部尖尖的閃著寒芒的東西,詭異地繞過劇團工作人員,離她不過兩米,直直朝她撞來。
她今天穿著繡花鞋,旁邊剛好站著修竹,如果她躲了,就會紮到修竹,無論誰被紮到,腿骨都有可能被紮穿。
-。嘭——關門聲很大,整個車身隨之一震。溫姒寧有些心酸,她和謝洵的關係是如此不對等,那五年婚姻裡,謝洵一直居高臨下俯視著她。如今他們都離了,謝洵為什麼還插足她的生活?她為什麼還要聽他的?她再也不想做那個弱小無助、卑微的溫姒寧。車門從外麵打開,謝洵一手搭著車門,麵無表情地看著她。“你使小性子,是想讓我抱進去嗎?”他話音剛落,幾聲狼嚎聲傳來,兩條棕黑相間的影子疾衝過來,往謝洵身上扒。見謝洵不搭理它們,兩...